县城里的小区,越来越像农村的村庄了_1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个数字像一根精准的钢针,扎在客厅空气最紧绷的那根弦上。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洪亮、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盖过了抽油烟机最后的轰鸣和妻子林晚在厨房里洗碗的哗哗水声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个数字像一根精准的钢针,扎在客厅空气最紧绷的那根弦上。新闻联播主持人的声音洪亮、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盖过了抽油烟机最后的轰鸣和妻子林晚在厨房里洗碗的哗哗水声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,像一根精准的绣花针,刚好刺破饭桌上的沉默,又不至于让交谈变得费力。可惜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交谈了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,像一根看不见的针,精准地扎在我太阳穴上。新闻联播铿锵有力的片头曲,被我爸那台老旧的电视渲染得有些失真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毛刺,刮搔着全家人的耳膜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不是我习惯的音量,也不是儿子安安看动画片的音量,这是陈峰的音量。他坐在沙发的另一头,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,明明灭灭,像一个遥远的信号。
泥土封住口鼻的窒息感,仿佛还烙印在灵魂深处。温知夏猛地睁开眼,剧烈地喘息着,心脏狂跳不止。
我点开和陈峰的聊天框,记录干净得像陌生人。除了每个月固定的转账和退回记录,就只剩下他万年不变的三个字回复。
包厢里的空气闷得像口高压锅,盖子死死扣着,就等一个临界点,然后“轰”的一声炸开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,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,刚好能盖过厨房里洗碗的水声,却又盖不住我们之间令人窒息的沉默。这尴尬的音量是丈夫陈阳调的,他靠在沙发里,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滑动,屏幕的光映得他脸色明明暗暗。我擦干最后一支碗,心里那股无名火,像被这电视声的
前几天整理旧物时,我在衣柜最底层翻出了一件泛黄的白衬衫。指尖刚触碰到布料,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二十多年前的画面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—— 陈峰穿着这件衬衫,站在大学图书馆的落地窗前,阳光洒在他身上,连睫毛都透着光。
晚饭后,电视机的音量被调到35。这个不大不小的数字,像一根精准的探针,刚好扎在我忍耐的阈值上。客厅里,婆婆靠在沙发里,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,眼睛半眯着,仿佛在欣赏一出与她无关的悲喜剧。
陈峰正低头用一把小银勺,仔细地刮着苹果泥。勺子和果肉摩擦,发出沙沙的轻响,这是这间屋子里,此刻唯一的声响。